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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景(1 / 2)

岳道远从公司出来遇到助理部私底下聚餐,助理长问他要不要去喝一点,他微笑着拒绝,没有司机来接自己开车。只是坐进去车门,把背靠在椅子上的时候,他就会无可奈何地想起惜露贴在他椅子后面的样子,就会想要她把手指放在他胳膊上的感觉。龙惜露。岳道远于是拿出烟来,又想到惜露不喜欢他在车里抽烟便作罢了。

开车回家,没想到成柔在客厅里拆东西,橘色或黑色的昂贵包装盒摊在地毯上很刺眼的。成柔根本不看他,客厅里全是皮革的味道。他脱下鞋,疲惫地按了家庭电梯的按键,电梯门关上的瞬间看到成柔的眼睛盯过来,刮刀一样从他的脸上刮过去。如果她的眼睛里面,没有太多复杂的思想的话,我会愿意看她的眼睛。

他很久没有睡在这里的卧室,面对一整墙的玻璃,仿佛回到和惜露见面的那家咖啡厅,他对那里的印象就停留在玻璃,窄楼梯,裙子下面若隐若现的腿心。

他感到腹股沟处寂寞的骚动,而并未合拢卧室门那里伸进来一只尖尖指甲的手,嶙峋着钻戒在上面,成柔的手。成柔有钻石,有钻石一样契而不舍的纠缠,有钻石银制底座一样无限的耐心。

“这些天在哪里鬼混的?”她问他。

“我要睡觉,明天还要去公司。”他说,站起来走过去关门。她攀在门缝上面,兔子大眼睛令他毛骨悚然,可是他不得不同她道晚安。

同样的夜晚,惜露枕在枕头上也睡不着,她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没有,徘徊在半梦半醒之间的安静里面。如果隔天去告诉妈妈,妈妈会看着她,那眼神就在说,被惯坏的孩子是睡不着的。

人的睡眠,人的精神在大人们看来是如饮水冷暖一样永远都会正常下去的存在,精神科和心理医生不过只是挂在医院里让人指指点点的地方。心理健康是奢侈品,是家在上海治病却要飞到纽约躲着所有人的东西。

睡前最后看了一眼手机,老师说新加坡夏令营的报名要截止了,问她想好了去不去。屏幕的光暗下去前惜露闭了眼睛。

惜露和往常一样在课桌上坐下,把昂贵的书包挂在自己的柜子上,老师们都知道读这里的孩子家里不缺钱,但看到惜露把小半辆车就那么挂着还是会忍不住在心里倒吸一口气。

把阿姨早上塞给她的水果切盒拿出来正要吃,课桌面前就高高地站着一个人。她皱一下眉头把水果切收起来。

“龙惜露,英语老师在办公室等你。”那个人说,是个男生,惜露都懒得看他,只是个子有些高得突出,站起来的时候还是被圈在阴影里面,恍惚间有种站在岳道远面前的感觉。

英语老师拿着月考卷子问她可不可以把作文发到校园报上,惜露说当然可以,对英语老师笑眯眯地走出办公室,一出门发现竟然又是刚刚和她说话的高个子男生。

“龙惜露同学。”他说。声音有些稍低,不太像这个年纪的小男生的声音,所以惜露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是严肃的、不苟言笑的表情。

“我是应景,我是你隔壁班的。”应景说,惜露突然很想笑,应景吗,可能是一些牵强附会地应景。喜欢球鞋,听的歌一定是黑人饶舌,电脑里18禁的游戏比作业堆得还多,惜露先发制人对他下了定义。

应景看她脸上似笑非要的神情,终于明白自己要去跟她搭讪之前朋友都说别去的含义了。冰山美人是真的,她看他的神情总之不是别的小女生脸上的神情。龙惜露和别人不一样,应景走回自己的班级,好朋友投过来了然的目光,可是应景觉得自己也和这些中学男生不一样。

惜露结束了一天的课程,总之上三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她不是成绩最好的那一个,但爸爸妈妈绝对不可能让她比那些人差太多。随便把书包收起来,金属搭扣她从来不扣,因为电影里面那些女主角也不喜欢扣爱马仕的搭扣。

然后那个声音在她后面响起来:“龙惜露。”是那个应景,背着黑色的书包,牛仔外套拿在手上,比别人高一截的,站在她后面简直是校园恋爱的模版。微微皱着眉头,惜露说:“有什么事情吗?”

“我家今天不来接我,我可以坐你家的车回去吗?”应景攥紧了手里的牛仔外套。

好不讲道理的要求,好无所谓的态度,惜露简直气得想笑,但是身边人来人往的同学都在看,爸爸妈妈说过在这个学校能不得罪人最好。惜露深深地看着他:“你跟我来吧。”

领着他上了自己家的车,应景三言两语把地址交代清楚,司机叔叔在前排惊讶,不就跟我们惜露家一个地段吗。应景微笑,说是吗,不着痕迹看惜露的神情,惜露只是拿出手机。

她已经懒得追究是故意或者是巧合,她总有十分的手段让这个小男生知难而退,打开手机看一眼和岳道远的聊天框瞬间没有了继续看风景的心情,切到和老师的聊天框说帮我报新加坡的冬令营吧,谢谢老师。

应景安静地坐在车上,真皮沙发里惜露陷进去,那些细细散散的刘海不规则地斜到一边,露出她洁白如羊脂玉的额头,令他想到欧洲蛋糕店里面发酵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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