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不信任,和从她嘴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话的无奈。
刘嘉也不想让庾阙再在她身上多做无谓的功夫。
“庾老师,我没瞒你,八年前我把孩子的事情告诉给你,就是因为知道你这个人是可靠,值得信赖的。”
“你能跟单渡得偿所愿,这也是我们大家都想看到的。”
“我真的没瞒你。”
庾阙发了疯似的找单渡,在第叁天的时候,他才终于拨出去单威的电话。
单威早就不记得庾阙这么个人,而且单渡早就已经离开南大这么多年。
单威的不记得,只是没想起来过并不是完全忘了,从大脑里检索一遍,还是可以模糊想起来以前这个人因为单渡出国的事儿来杭州拜访过他。
他记得,之前他的自我介绍说是单渡的导师。
这通电话里,他说他是单渡的男朋友。
庾阙有控制好自己的语气和状态,没让自己两夜没睡的疲惫显露,温润有礼道:“想问问,单渡有在家吗?”
“不在。”单威首先说,而后又道:“你是单渡男朋友?那你不是应该比谁都清楚她在哪里?”
一句话,生生戳进庾阙的后脊梁,疼的刺骨。
临窗打电话的身影垂着头,半天没能抬起来。
庾阙的声音不自觉低下去了,回答单威说:“我找不到她了。”
单渡消失的第叁天。
和单威结束完通话后,庾阙就直接开车去高铁站,坐最近的一趟高铁又回到北京。
单威说他在北京给单渡安置了一套房,只是不确定她会不会在,因为据他所知,她至今还没去那住过。
在不确定之前,单威的话点亮了庾阙日渐灰下去的心,于是他果断找过去了。
大抵是没想过他会找来,所以在门打开看到他的时候,单渡整个人懵住了。
庾阙的样子也没多好看,只不过是在看到她的那一瞬,心落了地。
单渡没做好准备面对他,于是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要关门,但晚了,庾阙的反应比她快一步。
她眼里的决绝和冰冷,唤醒庾阙这叁天来的煎熬。
他忍不住咬牙,嗓音里有散不开的奔波和倦,以及浓稠的不满和怒。
他的掌心拍在门面上没让她关门:“你在躲我。为什么?”
这几天里,他没找到她的时候都在想这个问题,也在反思自己,为什么?他又是哪里让她觉得想要逃了吗?
有吗?没有吗?有的话又是哪里?是他吗?还是她?
关于另一个人的问题,全凭自己是解答不了的。
单渡并不想回答。
他的出现太突然。
“你为什么会找到这里?”她换了个简单点的问题。
庾阙盯着她,“回答我。”
他的眼神似要吞掉她。
单渡不想被他这么看,坚持要关门的动作被他制止着,无奈就只能维持现状。
她不肯看他,垂下视线都某块地砖。
庾阙本来不想发火的。
叁天,七十二个小时,所有的情绪,愤怒,失望,担心,气,着急,慌乱,都被他一一体验,然后又逐个消化掉了。
可她现在的避而不见算什么,他是真的想不通了。
他对她存在的意义,是这么可有可无的意思吗。
他已经做好完全交出自己的准备,却被她的逃避演成一出自作多情的闹剧。
“单渡,我要你说话。”庾阙从嗓子里挤出愤愤一句,却不难看出其实仍有克制的痕迹。
“哑了?还是需要我提醒你一下?”
单渡没回应,于是他便径自提醒下去。
“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单渡。”
他一把抓起她的手,举起来,“你的手上还戴着”
话音戛然而止,他没在她的中指上看到那枚戒指。
庾阙眼底的火蹭地点亮:“戒指呢?”
单渡挣回自己的手,脸上是对庾阙一而再的质问无可奉告的漠然。
庾阙低吼:“单渡,我问你,戒指呢?”
单渡赶不走他,也早就有想到过两个人的下一次见面铁定很难看。
“你没资格质问我。”她说。
庾阙气笑了,眼中的红血丝在情绪的渲染下越发明显,“我没资格?”
他扼起她的下巴,偏要让她注视着他。
她却厌恶他的碰触,躲避病菌似的闪开。
“别碰我。”她冰冷冷的吐出这叁个字。
庾阙快被她逼疯了。
但他还有理智,不然不会坚持找她,而不是放弃。
“你他妈我找你叁天,你让我别碰你,我碰你的时候是谁一脸享受的?”
“别碰你,我倒也想从一开始就不碰你。”庾阙沉着嗓子,听上去像是沉重的控诉,从他口中说出更像是冷静的陈述。
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