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我季家。”
“季大人果然厉害!”李如是哼声道。
这男人竟然不怕她将事情传出去,还反过来威胁她,这两人怕是真的了。
几人说话间,柳眉终于拿着干净的衣裳寻了过来,只是看到另有人在场也是愣住了。
季林钟冷眼瞟向她,“愣着做什,还不将衣裳拿过来。”
“是,二爷。”柳眉这才颤颤巍巍的绕开门口那对新婚夫妇走了进来。
季林钟抢过衣裳,不发一语的服侍起温淑琳穿衣,动作小心且温柔,像是对待稀世珍宝。温淑琳大概猜到了他是在做戏给李如是看,也不拒绝,反倒还抬起手配合着他。
李如是见此,心中的疑虑终于打消,终于甩袖离去,苏永文见状也青着脸回了前厅。
温淑琳红着脸偷瞧了一眼门口,见已经无人,按住正欲替她系腰带的手,“小叔,我自己来便是……”
季林钟眸光微闪,将人拉进怀中,“嫂嫂不喜欢?是我服侍的不好?”
“我……我……”温淑琳羞的脸红耳赤,双手推拒在他胸前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最后只能低着头喃喃道:“今日多谢小叔了。”
季林钟瞧着那她那羞红的耳尖,可可爱爱,心里一阵好笑,终是将她放开,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亲近。
“没想到嫂嫂如此不禁逗!”
“你……”温淑琳又羞又窘,气的转过身去。
季林钟无奈只得柔声哄到,“嫂嫂莫气,都怪嫂嫂的反应太过可爱,一时忍不住就想逗弄嫂嫂。”
温淑琳:“……”感情是她长得太好欺负了?
等到温淑琳换好衣衫,两人分开各自回了席间,此时宴席已散,宾客也都去了另一处看戏。
温淑琳去的晚了,前方已经没了什么位置,便随意寻了个最后排的空位坐下。
刚坐下没多久,陈明珠不知何时也落座到她身旁。
“啧,你居然能平安回来。”早在看到那丫鬟将她带走时,陈明珠就猜到是有人在后方故意安排的。
温淑琳目光落在戏台上,心里由衷感谢,“还要多谢陈姑娘的提醒,让我早早做了准备。”
陈明珠没在说话,视线也落在了戏台上看起戏来。她来到京城已久,虽为皇子侍妾,表面看上去风光,可家中没有根基,在皇子府中她不过就是个妾,若不是身怀有孕,怕是也得不到二皇子的宠爱。
这些官家太太小姐们,天生高贵,最重嫡庶,眼光又高,自来看不起妾室,更加看不起她商户出生。虽表面奉承她,心里不用说也是各种贬低,有时候装的累了,也难得在与这些人周旋。
只有温淑琳,和她同样出生小县城,在这场喜宴上同样格格不入,所以这才是为什么她想坐到温淑琳身旁的原因。
婚宴过后,宾客逐渐散去,本该洞房的新婚夫妇却在新房里僵持了起来。
李如是见丫鬟婆子都已退下,他却半天不来掀红盖头,索性自己掀了开来,莲步轻移到他身旁,多少有些为白日的事心虚。若事情是真的,便是她占了理,偏偏是误会一场,可不就成了场闹剧。
“相公是喝醉了?要不要妾身唤人煮些醒酒汤送过来?”
苏永文转身看向她,身上虽有酒气,眼中却一片清明,“娘子,今日可玩够了?”
李如是睫毛颤了颤,一脸无辜,“相公在说什么,妾身不太明白。”
苏永文自嘲道:“是呀!娘子当然不明白,娘子出生高门大户,自小要什么便有什么,做什么都依着性子来,出了事家中也有人担着,怎会在乎别人心中所思所想。”
李如是脸色逐渐冷了下来,“相公莫不是还在为白日之事生气?那不过是一场误会。”
“误会?”苏永文轻笑一声,转头定定的看向她,“不!那不是误会!”
看着她惨白的脸色,不敢置信的眼睛,苏永文堵了一天的心终于有了那么一丝快意。
“我心中从始至终都心悦的是温姑娘,若不是娘子把我当物件似的要来,又是圣上赐婚,今日我怎会在此?”
一股怒意涌上心头,李如是第一次觉得好像有些事是她掌控不了的。“苏永文!你……你说的这些,就不怕我让爷爷上书圣上?”
“呵!上书什么?上书我与温姑娘有染吗?”苏永文眼中闪过些许许悲哀,些许愤恨,一想到白日她倚在另外一人怀中整个人更是痛得发慌。
“自赐婚以后,温姑娘便没有再与我来往,淋雨那日,也不过是我自己心有不甘,寻上门去想要个答案而已。”苏永文转身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脆弱。
“如今我已成婚,她与季兄也好好的,我也就认了。若是娘子还要对温姑娘做什么,只管去做,圣上赐婚,苏某无法休妻,但是娘子只要去做一次家中便会多一位妾室进门。”
说完,苏永文头也不回的出了新房,转身去了书房歇息。
没了温姑娘,他曾经也想过与李如是好好过日子,只是没想到这李如是